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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請小心。>>

張家人從小就被訓練成倒斗高手,尤其在分家生活的小孩,他們和其父母為了爭一口氣,無一不拼命向上,而本家大部份家庭本來就有地位,所以不可否認,他們平時的生活雖然還是很自律,但卻少了分家獨有的拼命和沉重,最近甚至還能看到有些剛做完訓練的人站在訓練場外閒話家常。

「之前我親眼看到族長來訓練場,其身手真不是我們能比上的。」其中一個少年道。

「你這不是癈話嗎?族長可是我們當中最強的,而且遺傳因子很優良,那容貌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另一個年輕少女道。

其餘兩個少年搖頭慨嘆女生只會看外表,卻也沒否認張起靈的實力。「但聽說這代族長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啊。」

「是嗎?族長不是在外面帶了他的夫人回來嗎?」

「話說我們有誰見過族長夫人了嗎?」其中一個少年說完,三個未成年的小張家人大眼瞪小眼,他們都有同一個想法,「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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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好~~~慢啊啊啊啊!」被張家養得越來越天真無邪,還是應該說是無所事事,吳邪扒在桌上怪叫,自從上次在上層被千年人蔘這樣那樣之後,他就決定乖乖的留在張起靈專用的這間房間裡,他堅信除了人蔘,張家肯定還藏着不少神怪東西。

無聊把玩着領口的鈕釦,吳邪并沒有很喜歡身上這件大襟衣,不過他實在沒其他衣服可以穿,而且這衣服質料好,夠保溫,他就沒有異議了。

漫無目的的走到窗前,推開窗,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正當他打算關回去的時候,他聽到一把嬌嫩的聲音興奮的道:「開窗了開窗了!」於是他停下手上的動作,並探頭出去看看。

把上半身都探出去,他看到兩個少年跟一名少女已經小跑到了他面前,並及時停下腳步,更露出一瞬的疑惑,「請問,夫人在嗎?」帶頭的少女道。

「夫人?」吳邪皺了皺眉,「這房間只住了你們族長......難道你們說的夫人是指族長夫人?」一想到夫人可能是指自己,吳邪便沉了臉色。

三人看到本來一臉和善的吳邪瞬間變了臉,便覺得可疑,他們三個小孩是要找族長夫人,應該不至於會激怒面前這個陌生男人。三個小張家人腦袋飛快的動起來,沒有看到夫人,反而看到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一聽到『夫人』就怒了,再想起其實族長夫人也只有族長身邊的心腹見過,三個張家小腦袋馬上就猜到事情的真相。

三人都覺得自己可能不小心得知了一個秘密,其中一個少年慌了心,大叫一聲「跑!」三人馬上向着不同的方向逃跑,那名少女更是身手敏捷的跨過走廊的欄柵跳到下一層,吳邪來不及訝異,就看到其中一名少年跑往上層,他出言阻止,可是少年已經消失於樓梯的轉角了。

吳邪緊張的追出去,站在樓梯面前往上大喊:「你不要上去!那邊很危險的!!」上面還有會動的人蔘樹呢!

當然,如果少年會因為他喊幾聲就下來,當初就不會跑了。

喊了幾聲未果,吳邪猶豫着要不要上去,就在他的腳踏上第一級的時候,有人搭上他的肩膀。

「吳邪?」那聲音是自己熟悉的,搭在肩上的右手食指跟中指奇長,掌心的溫度讓自己安心。

「小哥!」回頭看到剛從下層走上來的張起靈,正用詢問的眼神看着自己。吳邪靈光一閃,故意往上層大喊:「張起靈你來得正好,剛才......」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名少年馬上奔下來,單膝跪了在張起靈跟前,其餘兩人也好像約好似的同時出現,一樣跪了下。

吳邪見狀,有點吃驚的叫他們起來,三個孩子看了看吳邪,再瞄了瞄他們那一面淡然的族長,誰也沒敢站起來,在他們心目中,族長可是冷酷無情的。張起靈也從來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更是徑自回房間去了。吳邪看着那道藏藍色的身影進了房間,就叫三個孩子先起來再說話。

三人見族長好像沒有要問罪,便乖乖的站直身子,對族長夫人吳邪的問題更是有問必答。看着這三個年紀還小的張家人,吳邪想到了幾年前的黎簇,也不是說想要補償什麼,只是對這三個孩子好一點,自己就好像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無邪,而不是那個不擇手段的吳老闆。

三個人雖然是張家人,卻還只是孩子,跟吳邪聊了一會,態度就開始軟下來,名字也自動報上來了,女生叫張楚冰,剛才逃到樓上去的是張楚仁,另外一個叫張楚軒。

「大哥哥你是海字輩的嗎?」張楚冰問。

「怎說呢?」吳邪出於好奇的道。

「我猜錯了嗎?我以為你的年紀應該是海字輩的年紀。」

『海字輩的年紀』小算應該也上百歲了吧,吳邪暗自腹誹,並說出實話:「不,我並不是張家人。」

張楚軒壓着驚訝的心情,小聲的說了聲「外來人。」其他兩個孩子也像是發現了新奇事物一樣,兩眼直放光茫,七嘴八舌的問吳邪的年齡,經歷,還有在張家外面的各種事情。

基本上吳邪是有問必答,還主動講一些有趣的遭遇,三個孩子聽得津津有味,並說會再來找吳邪聊天。

待目送吳邪回房間,張楚仁問出心裡的疑問:「楚冰,為什麼要問吳邪是不是海字輩呢?」一眼就看得出他不是張家人了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邊走邊說吧。」他們第一眼看到吳邪就決定先逃離現場,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是張家人,打定吳邪一定追不上他們,「我曾經看見一個跟吳邪很像的人,在訓練場出現。」

「『很像』是有多像?」張楚軒問。

「除了身周氣氛以外,一樣。」

聞言,兩個少年停下腳步。盡管是壽命比一般人長的張家人,他們的心思也還是如外表一樣,難免年少輕狂。他們都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驚人的陰謀。

「那個吳邪,如果他真的有問題,我們鬥得過他嗎?」張楚軒問。

「嗯,如果他真的不是張家人的話。」張楚冰道出三人心中的想法,並開始計劃處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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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房間內,張起靈一貫看着天花板,吳邪推門進來,喜滋滋的坐在張起靈對面,眼睛直盯著對方,心裡邊想着三個純真的孩子。

「小哥。」吳邪輕喚一聲,成功拉到那悶油瓶的注意,「張海客跟你小時候不是相處過嗎?他多少會知道你小時候的事吧。」還沒說完,張起靈放空眼神看向天花板,無聲表示不想聊這個話題。吳邪也不勉強他,畢竟那是他個人的事,他喜歡就好,只不過以吳邪那好奇心,很難不會在意,卻又不好真的跑去問張海客,於是只好看着張起靈的樣子想像他的孩提時代。

至於被心愛的人盯着看的張起靈,難免有點不自在,可是這悶油瓶子才不會讓你知道他不自在了,他最多就是看回去罷了。吳邪看到自己正在腦補的人看向自己,不但不收歛,還大方的直視對方的臉幻想着,而毫不知道在自己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張起靈已經被燃起了一把火。

伸手摟住那個還在想着有的沒的的人,張起靈忍不住吻上吳邪的眼臉,這雙一直注視自己的眼,可以的話真想把那瞳仁都仔細舔個遍。

左右眼被輪流吻着,吳邪閉上的雙眼沒有機會張開,只能憑感覺摸上對方的肩膀,道:「好好的突然就怎麼了呢?」感受到張起靈的熱情和氣息,他的身體自然的開始變得激動,心臟越跳越快。

張起靈亦感受到吳邪的變化,慢慢順着輪廓吻下去,嘴唇停在頸項上的大動脈,用牙齒輕輕的啃咬。

「小哥,就算這裡是你家......嗯......你是族長,可...可是,大白天的....唔....」忍住頸上傳來的酥麻,吳邪知道自己已經開始硬了,這當然也瞞不過張起靈。抱着吳邪轉了兩個圈,剛好轉到了床邊,把頭暈轉向的吳邪壓在床上,手伸進寛闊的綿褲內,直接握上吳邪半硬不軟的分身,溫柔的撫弄着。

「唔...嗯......小哥...」直接的撫摸讓吳邪身體不住一震,頂端的鈴口滲出透明的汁液,隨著套弄發出色情的水聲。

「吳邪......」好看的唇形順着頸項一路向下吻去,一手利落的脫着吳邪的上衣,吻到小腹處用力吸咬,感覺着吳邪胯下站得更高,張起靈眼中流露出精光,壞心眼的加重手上的力度,並把他的褲子連內褲退到膝蓋處。「吳邪,記住,張家人,幾歲也都是張家人。」

「啊?啊...嗯...小哥......快點...」把右腳從褲管抽出,兩腳張開把張起靈夾在兩腿之間,邀請的意味表露無遺。

「你記住了嗎?」賣力的撫弄令吳邪答不出話來,柔韌的腰部扭動着,張起靈知道吳邪正在邀請自己,不過在吳邪記住他的話之前,他不打算給對方一個舒暢。

脫掉還掛在吳邪左腳上的綿褲,順手拉出褲頭的錦繩,緊緊系在吳邪挺立分身的根部。

「痛!!.....小哥...痛...」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吳邪嚇了一跳,意識也清醒了一點,可是馬上又被張起靈的愛撫推回快感的深淵。

右邊的蓓蕾被溫柔的揉弄,左邊被含在嘴裡吸吮撕咬,粗糙的舌苔時不時舔過乳尖,下身也沒閒着,正被不輕不重的上下套弄,身上幾處敏感點被用不同的頻率照顧,吳邪覺得身體越發灼熱,後穴更叫囂着想要被進入。

張起靈像是讀到了吳邪的想法,沾滿吳邪體液的右手移到穴口,順着摺紋輕輕撫弄按壓。

「啊......啊哈......小哥....」抱着還在自己胸前吸吮着的張起靈,吳邪不能自控的把鼻子貼上他的頭頂,嗅着他的頭髮,並感受到自己竟因對方好聞的體味而變得更加興奮。

張起靈也因為吳邪的動作而心動,他感到吳邪用力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嗅着自己的味道,忍住想要馬上要了吳邪的衝動,張起靈把食指推進那緊緻的小穴。

「啊....啊....啊....啊....嗯呼....」緩慢的進入讓吳邪發出零碎的呻吟,奇長的食指熟練的找到觸感不同的那一塊凸起,又是摳挖,又是按壓。

「啊啊!.....嗯啊啊....」吳邪用力的抱着張起靈的頭,撲鼻而來的體味讓他覺得自己被佔有,下身的快感更是讓他徹底沉淪,分身也漲大到了會痛的地步,更不用說根部被狠狠的綁著。

「吳邪。」張起靈扳開吳邪的手臂,居高臨下的望着吳邪喊了一聲,可是被快感包圍的吳邪只能閉着眼睛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呻吟。張起靈見狀,便把中指也推進了後穴,以往吳邪都會被刺激得回過神來,可是兩人歡愛的次數越多,吳邪因被進入的痛疼而回神的次數就越少。張起靈臉無表情地懊惱,他之所以選擇在這種情況下跟吳邪說話,是想要吳邪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而且還能在吳邪的潛意識烙下記憶,可現在吳邪卻爽到什麼都聽不進去,那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翻弄着後穴的二指,張起靈不厭其煩的說:「吳邪,記住我說的話。」

「嗯....嗯啊.....嗯嗯嗯.....」回應他的卻是連綿的呻吟聲。

奇長的二指不斷戳着那塊凸起,另一隻手離開了胸前的果實,開始變着花樣的撫慰吳邪濕漉漉的分身,這無疑令吳邪的呻吟更加大聲,柔韌的腰也不由得弓起來。

張起靈知道身下的人兒快要不行了,便更賣力的幹着手裡的活,後穴的手指不客氣地抽動,磨擦產生的熱量在腸道裡累積,化成灼人的快感,內壁收縮着,緊咬着張起靈的手指。

「啊嗯.....我要....我要......嗚呼...」被推上高峰的身體抖顫着,腰部不往扭動,吳邪伸手緊張的想要去解那綁在分身上的綿繩。

但那個結可是張族長綁的,哪是一般人能解得開的,更別說是因快感而失去冷靜的吳邪了。

吳邪的雙手還在根部努力拉扯着繩子,張起靈的手就在頂端鈴口搔着,弄得吳邪哭喊着搖頭,快感的眼淚順着輪廓流下。

「嗚嗚....小哥....」以幽怨的眼神看向身上的張起靈。

「吳邪,記住我的話。」抽出後穴的手指,把吳邪的體液沾到自己壯大的分身,抵上狹窄的入口,並着手解開綁在分身上的綿繩。

「啊....什..麼.....」感到穴口的堅硬灼熱,粗喘始終止不下。

「張家人,幾歲都是張家人。」說完,看到吳邪疑問的眼神,張起靈知道吳邪是聽進去了。不等吳邪發問,在解開綿繩的瞬間,堅硬的慾望長軀直入,直撞上那一點凸起。

「啊啊啊啊!」幾乎在同時,白濁從吳邪的堅挺飛濺出來,雙手緊緊揪着身下的床單,體內奔馳的巨大讓快感節節上升,射精後的敏感更是放大了後穴的快感。

巨大在後穴用力的抽插,只靠體液潤滑令磨擦非常強烈,柔軟的腸道慣性的溫柔包覆着張起靈的灼熱,巨大的灼熱頂在那塊凸起,腰部左右擺動讓前端磨擦着內壁,弄得吳邪只能顫抖着求饒。

「不.....嗯啊....啊...」高潮的快感彷彿從未退過,分身不知何時又站了起來,後穴不停收緊,吳邪分不清自己現在是不是還在高潮,感覺比高潮激烈,卻又持久無比,吳邪無助的向身上的人伸出手,與他十指緊扣。

把吳邪雙手壓在頭顱兩旁,腰上的力度有增無減,總是在抽離穴口的瞬間重重頂入蜜穴的深處,肉體碰撞的聲音好像要傳遍整個房間,再傳入耳朵。

「啊啊...啊哈....小哥...嗯...小哥....不...不行了....」連內壁都不住顫抖,咬得張起靈輕嘆一聲加猛腰上的力度和速度,每每都撞在吳邪肉體最深處。瘋狂抽插了一會,張起靈就着插入的姿勢幫吳邪轉了身,讓他側躺着,抱着他的大腿便再開始另一輪攻勢。

「嗯....!嗯啊....!啊啊啊!!」側躺的姿勢讓體內的巨大撞得更深,簡直就要撞到心上去,吳邪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射出了第二次,後穴不由自主痙攣收縮,內壁像是活的一樣按壓着張起靈的堅硬,使得張起靈像發瘋了一樣擺動着腰肢。

「張...張起..靈...!啊啊....!.....好.....好....嗚嗚.....!」呻吟徹底變成哭喊,張起靈把吳邪翻過身,讓他趴在床上,繼續跟他交合。

射了兩次讓吳邪手腳虛軟,手臂根本撐不住上身的重量,只能把臉埋在手肘,任由張起靈從後把自己越撞越遠,再把自己拉回原位。

重複了幾次,張起靈抓著吳邪雙手手腕向後拉,輕鬆的把吳邪上身拉起來。

手臂被拉向到身後,吳邪不得不拉直了腰,臀部更是翹了起來。身後的人滿意的繼續抽插,快感再次襲來,可是吳邪覺得自己已經硬不起來了,再做下去恐怕會精盡人亡。扭頭瞥了身後的人一眼,發覺張起靈竟然還沒有脫衣服,想說些什麼,一開口卻止不住呻吟。

「哈.......啊......哈啊.....」吳邪無力地任由張起靈扣着自己的手臂控制自己前後擺動,後穴的活塞運動讓吳邪覺得自己快要被攪爛,分身卻又抬起了頭。

張起靈沒有放過吳邪身體的任何一個變化,他放開吳邪的一隻手臂,伸手撫上吳邪的分身,整個人覆上了他的背後,啃咬他的後頸。

「啊.....我要死....了...哈....不....不要了.....」吳邪覺得自己真的會被張起靈幹死,被放開的手臂酸軟無力的向後躺在床上,全身癱軟像一堆軟泥,奇怪的是後穴還有力氣收緊。

「唔....吳邪....」聽到張起靈在耳邊小聲悶哼了一聲,吳邪像是受到了刺激的睜大眼睛,向後瞥見張起靈閉起了眼睛專心抽送着,無表情的臉上怖滿了汗水,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吳邪突然覺得後穴很癢,快感像是電流通遍全身,本以為已經射不出東西的分身又再分泌出透明體液。

感到吳邪的身體變化,張起靈睜開眼睛,看到吳邪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猜明白吳邪興奮的原因,心裡不禁一緊。

吻上吳邪的唇,發現原來軟嫩的唇瓣因長時間的呻吟喘息而變得乾涸,心痛的把兩片唇瓣都舔濕舔軟才罷休。

張起靈奮力擺腰抽送做着最後衝刺,下身的灼熱強勢的占有着吳邪,手上也強烈地套弄着吳邪的慾望,不時用手掌搓揉頂端的頭,本來只是溫柔舔弄的嘴變成了粗暴的斯咬,讓吳邪頭昏腦漲,整個人暈呼呼的,眼睛緊閉着,眉頭緊皺,自嘴角流出的津液順着下巴滴到床上。

「噗哈啊....哈啊......不......真的....會死....啊嗯...!!」感受着高潮的來臨,分身卻怎麼也射不出來,身體各處承受着張起靈給予的刺激,吳邪全身甚至是腳指都在痙攣抽搐,掙脫了張起靈嘴巴禁錮的唇瓣也是止不下的顫抖。

體內的巨大每一下都準確的撞到凸起上,在最猛烈的那幾下抽送,張起靈把濃濃的精華全數射在了吳邪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上,同時,受到強烈刺激的吳邪嗚咽着射出了幾滴精液,末了還無力的漏出了腥黃的尿液。

「嗚嗚......不要.....啊啊....停不下.....」尿液快速的從床單滲進床褥,不過張起靈一點都不介意,抱緊吳邪的腰,感受着他的後穴因高潮失禁而痙攣收縮。

「吳邪?」感到懷裡的人突然沒了反應,張起靈輕輕喚了一聲,發現吳邪已然熟睡。雙手扣着吳邪的腰把人拉起來,往後躺,把人疊在自己身上,滿足的當起了吳邪的床褥。

看了一眼身下真正的床褥,一片狼藉,汗漬、口水、精液、尿液,真是什麼也有,張起靈難得的檢討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吳邪只不過是認識了其他張家人,再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罷了,自己怎麼就控制不住的在這大白天要了他。

張起靈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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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吳邪緩緩的醒過來,房間只有他一個人。他知道張起靈是族長,定有很多鎖事要處理,可是這樣在醒來的時候只剩自己獨守空房,心裡難免很不是滋味。

艱難的下了床,回眸一眼看看床上的一片狼藉,吳邪瞬間燒紅了臉,並不由自主的想起早上的事情。

『張家人,幾歲都是張家人。』

為什麼小哥要在那個情況下說那些呢?這話是暗示自己要多加小心張楚冰他們三個嗎?他們都只是小孩子啊,他至於連自己家族的小孩也不信任嗎?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他就在大白天把自己吃乾抹淨還弄得自己失禁了吧!

吳邪越想越氣,走到房門前粗暴的推開門,發現天色已然漆黑,從饑餓的程度來看,應該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了吧。

「啊,吳大哥!」張楚冰小跑過來。

「楚冰,你來得正好。」吳邪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心情不由得好上了一點,「陪我去飯堂食飯吧。」其實是想叫張楚冰帶路去飯堂,可是吳邪怎樣都說不出口要個小女生帶自己去吃飯。

「吳大哥......」女孩一臉奇怪,「張家沒有飯堂喔。」

吳邪頓時愣了一下,自己整天都窩在族長專用的房間,這一樓層又沒有其他人住,以致他對這張家樓的認識可能比對張家古樓還要少。

面對表情由奇怪轉為懷疑的張楚冰,吳邪老實招出其實自己才來了一個星期,每天的飯茶都是族長身邊的人送這來房間的,就算自己想要下樓看看,卻總會在樓梯裡碰見張起靈。

「吳大哥你被軟禁了?你不是族長的情人嗎?」張楚冰一臉天真。

「我沒有被軟禁啊,我只是沒機會出門罷了。」吳邪有點心虛,有點疑惑自己難道真的被軟禁?

「既然沒有,那我帶你去吃飯吧!」說完,就拉起吳邪的手往樓下跑。

下了五層樓,吳邪被帶到一間小小的房間,看來是張楚冰的房間。

「吳大哥你隨便坐,我這就去拿吃的。」

「嗯,麻煩你了。」

不能不承認,吳邪對這個小女孩竟起了疑心,這十年來他看過太多人,剛認識就獻殷勤的人,一定有利所圖。

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十年的經歷,變回以前那個天真無邪,隨便相信別人呢?

吳邪再一次想起張起靈跟他說過的話,『張家人,幾歲都是張家人。』,對方看上去雖是一個無知的小女孩,但張家應該養不出這樣純潔的小孩。

疑心一發不可收抬,吳邪甚至想像可能有人會利用自己去威脅族長,一想到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對悶油瓶不利,吳邪整顆心像是掉到冷水裡。

逼不及待要離開這個地方,一推門,剛好跟回來的張楚冰碰個正着。

「吳大哥,這麼着急,去哪兒呢?」

吳邪盯着她,還有她身後的兩個少年,他們都用純真的眼神看向自己,可吳邪已經停不下自己懷疑他們的心,此刻看到的純潔小孩顯得有點虛假,甚至可怕。

「沒......。」本來想說要先去告訢張起靈自己的去向,可是這樣就等同讓張楚冰他們確定族長不知道自己去哪裡了,於是他固意半真半假的道,「張起靈他不太喜歡我跟其他人一起吃飯,他昨晚才叫我別跟你們來往,所以我還是回去吧,不然連累了你們多不好。」說完,吳邪越過三人慢慢的向前走着,卻未料到被張楚軒一手拉住,力度不算太大,卻足以令吳邪停下腳步。

一對三,實在是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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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低着頭的張海客雙手遞上純白的毛巾,樣子恭恭敬敬。雖說最大原因是做做樣子給家族人看,但其實在他心裡也是滿尊敬這個無表情的族長。

張起靈拿起毛巾緊緊按在上手臂動脈那道還在滴血的口子上,白色的毛巾瞬間綻放鮮紅花朵。待止完血,張起靈才緩緩開口道:「別告訴吳邪。」

「是,只是我相信他會明白,族長也是有任務的。」沒事幹的族長才更讓人懷疑呢。

沒有理會張海客,徑自走出房間,張海客這才命人把麒麟血小心處理,畢竟這有可能會是他們在某個斗裡的救命草。

才剛踏出房間,張起靈就跑得沒影了,他總是喜歡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拐到沒人的地方,這可能是他的習慣,也可能是他自我保護的方式,張海客也不以為然,反正他們這個族長眼中也只看得到一個人而已,去的地方也當然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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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哥......」僵持了一陣子,抓住吳邪的張楚軒開口喚了一聲,就在這一瞬吳邪轉身反手作勢要反抓着張楚軒的手。抓不住是意料之內,掙脫手上的牽制才是主要目的。

吳邪一路向前跑,三個小張家人在後面窮追不捨,走廊上沒幾個人,只有幾個半大的孩子張望。四人在直道上狂奔,吳邪眼看快要被追到了,把心一橫,從一個打開的窗口跳出去。剛才邊逃他就有注意到窗外哪裡有草堆,哪裡有樹木,他知道自己一定跑不過,跳窗是唯一的方法,反正目測只有三樓,是爺們就敢敢跳下去!

可是一跳,就後悔了,目測有三層樓,跳出去就覺得是五層。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冷靜,覺得超過三樓是因為恐懼,可這時候只有冷靜可以活命。拼命抓着長出來的樹枝,一枝枝的樹枝應聲斷掉,下墜的速度也變慢,最後掉到草叢裡。

「追嗎?」張楚仁按着窗台,問。

「不,繼續追定會引起別人注意,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壞,是好的,當然就不用管。是壞的,至少我們把他趕跑了。」張楚冰看向草叢道。

吳邪感覺到對方也視線,卻不確定他們會不會追來,就暫時躲在草叢裡一動不動。直到他感到對方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了,才輕手輕腳沿草叢爬到屋子後面。

再後面就是一片樹林,也不知道有多大,更不知道通往哪裡,可是現下只有前進了。

吳邪起身離開草叢,一站起來,就感到腳腕鈍痛,身上也有多處被樹枝割傷,腳上布鞋不能緩衝落下的力度,只是扭傷也算是奇蹟了。顧不得疼痛,吳邪向樹林走去。

『上至雪鋒,下至墓道,我也能生存,這區區樹林,能難到爺嗎?』吳邪替自己打了氣,頭也不回的就進了樹林。

一路上他不忘銷毀自己留下的痕跡,樹林裡一片漆黑,但也沒敢生火,怕是有人在追自己,比起野獸,有敵意的張家人要恐怖很多。

忍住腳上的疼痛,沿河流朝着下游走了一天,吳邪看到了一個清澈的湖,湖的四周是一座山,要前進就必須上山。

這有點出乎吳邪意料之外,記得之前在張起靈房間外面的窗口看過,那外面是連綿山脈,把張家樓前面整個圍起來。自己現在走的是張家樓後面的樹林,可盡頭還是山脈,難道整個張家都被山脈包圍了嗎?要不就沿山邊走一圈確認有沒有出口,要不就翻山,可是這兩個選擇對於沒有裝備而且還傷了腳的吳邪都不容易。

絕望的坐在地上,灣腰把頭埋在兩膝間,雙手環過小腿,擺出一個自我保護的脆弱姿態。

「悶油瓶......」明白這時候應該盡快想出對策,可是腦子裡卻不停出現張起靈來救自己的畫面。自己是幾時又變得這麼依賴他,這幾年的吳老闆簡直是白當了。

「吳邪。」一把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輕輕在頭頂響起。吳邪把自己抱得更緊,如果不這樣做,他怕自己會不受控的撲向那個人的懷裡。

見吳邪始終不肯抬頭,張起靈默默的在他身邊坐下,眺望那片平靜的水面。

夜裡的風有點冷,加上吳邪身上只穿了一件,晚上又還沒吃飯,雖然他本人沒有表示什麼,可是張起靈還是自覺的打算給吳邪找些食物。

脫下藏藍色外套扔在地上,轉身就向樹林走,吳邪抬頭偷看他一眼,麒麟紋身映入眼眸。

「小哥。」開口叫住那個人,「你很熱喔?」本想問他是不是跑過來找自己,也想問他怎麼找到了自己,但吳邪身為男人的自尊不容許他繼續表現脆弱一面。

張起靈回頭,盯了吳邪半嚮,才道了一聲:「嗯。」吳邪覺得這一聲好像回答了自己所有的問題,猛地看向張起靈,還破天荒的得到對方一個溫柔的微笑,雖然表情上是沒有在笑,嘴巴跟眼睛只有幾毫米的變化,但吳邪知道,張起靈在對他笑。

「你要去哪?一起走吧。」低頭撿起外套,手按在地上慢慢站起身,吳邪才不會承認這都是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紅暈。

再次看向張起靈,他眼中的笑意已經消失,一張臉冷冷的,盯着吳邪的右腳,道:「受傷了。」話一落下便單膝跪到吳邪身前,左手繞到吳邪小腿後面輕輕撫着肌肉,右手則繞到膝窩,兩指稍微用力,吳邪的腳馬上不由自主的放鬆屈曲。話少的人果然都是行動派,張起靈動作流暢的把吳邪的布鞋脫掉,把腳丫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單腳站着的吳邪這才反應過來。

雙手按在張起靈的肩上好讓自己站穩,想要抽回右腳,無奈張起靈霸道的抓住腳腕用力的按壓,沒有預警的痛感讓吳邪倒抽一口氣。

「別動。」短短的兩個字,語氣堅定,有點命令的意思,吳邪數不清自己曾經無條件服從過多少次。

「小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天真無邪了。」

張起靈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抬頭看向低着頭的吳邪,小聲道:「我知道。」語畢,便繼續按壓着那微腫的腳腕。

看着這樣的張起靈,吳邪不知道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有沒有傳給對方。他一方面害怕張起靈會討厭不再天真的自己,一方面又害怕表現得太天真的自己會讓他陷入危險。

自己以前是怎樣一邊天真一邊想方法自保的呢?

這樣想着,吳邪竟然覺得鼻子一酸。乾涸的心靈早就在這等待的十年間忘了哭泣,現在心裡被眼前這個天殺的悶油瓶重新滋潤了,卻又忘了忍著眼淚的方法。

「該死的悶油瓶。」忍着哭腔,吳邪抬頭努力不讓身下的人看到自己的眼淚,而那個被直呼作悶油瓶的悶油瓶,也是低頭努力不讓面前的人看到自己那微不可見的笑意。

枯黃的樹葉輕輕掉到平靜的湖面,牽起無數的漣漪,湖水雖不能讓枯葉恢復翠綠,卻能沾濕表面讓它滋潤光澤猶如綠葉一樣,最後讓其沈溺於湖底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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