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請小心>>(二)

張家樓,就是悶油瓶他們家人生活的這一橦,位於偏遠的山區,建在山谷之中,建築物的四周被連綿山脈包圍,一片片的森林就是張家人的後花園,各種藥草果子,飛禽走獸,從不缺少。但族人如要外出,就只能用自己雙腳走出去,你何時看過在自家後花園開車的?況且張家也沒那種東西。

「所以,外出也是訓練的一種嗎?」吳邪邊注意腳下,邊喘着說,反觀張起靈汗都沒有流一滴,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他在走的不是山路,而是平地。

「小哥......先休息一下好嗎?」吳邪摸了摸扭傷的腳腕,昨晚休息了一夜,又有張起靈的專業按摩,的確是緩了不少,可是這一路走來,腳腕的負擔實在不少,說不痛是騙人的。

張起靈也明白吳邪有傷在腳,可是幾乎每十分鍾,吳邪就喊休息,這樣下去,明天也未必下得了山。

於是張起靈走到吳邪前面蹲下來,雙手往後伸,一副要背吳邪走的樣子。

吳邪當然不會輕易上去,又不是不能走,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罷了,而且鑑於他那自尊的問題,實在不容許自己讓悶油瓶背着走。

張起靈看他沒反應,就道:「上來。」

「老子還行,老子是男人,哪能像個小姑娘的讓人背。」說完,本來嚷着要休息的吳邪就要往前走,張起靈知道他又在逞強了。

趁吳邪提起右腳踏出一步,張起靈一把抓住他作為重心的左腳,拉向自己的腰間,吳邪失了重心,整個人跌了在張起靈的背上,而這時,吳邪的兩膝都已經被扣住,下面的人一站起來,吳邪就被穩穩的背在背上了。

吳邪當然不願意,直起身子想要下來。

「別動。」身下的人道。

「......張起靈,敢情你是只會說這兩個字,還是你覺得用這兩個字就可以忽悠老子呢。」嘴上這樣說,可吳邪還真的乖乖趴了在張起靈背上,「沒錯我的確是常常被你這兩個字耍的團團轉,可是你不要以為每次都會奏效,這還得看小爺我樂不樂意聽你的呢!」

聞言,張起靈向後望了一眼。

「怎...怎麼,我也沒有說錯。」吳邪有點心虛。

「抓穩。」張起靈又說了一聲,語氣跟那句別動完全沒有分別。

吳邪還想說些什麼,身下的人就突然奔跑起來,那個速度讓吳邪向後傾了一下,最後只能死命抱住張起靈的頸項。

兩人快速在林間穿越,感覺地形已經平坦下來,吳邪覺得這一上午走的路程已經要被超越了,乘跑車,還不如乘張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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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家樓的族長房間,張海客無奈的檢查着各種東西。黑金古刀還在,也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可是那兩人從昨晚開始就不知所蹤,也沒有交代一聲。

雖然不擔心這兩人的安危,可是張起靈在張家有還沒達到的目的,應該是不會離開才對。

張海客抱著懷疑的心走出房間,感到樓梯那邊有人在監視自己。若無其事的把門帶上,向樓梯那邊走去,監視的人慌忙跑掉。

看這反應,應該是小孩子,怕是幕後有人操控。

張海客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免得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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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已經順利回到市區,搭了各種的便車,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問題,可是有小哥在,天塌下來也不怕。

「終於啊,累死小爺了。」看到吳山居就在不遠的前方,吳邪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上去,這才記起自己出來的時候是直接被綁去張家的,沒有帶鑰匙。

不,別說鑰匙,根本連門也來不及鎖上。

站在門前,吳邪猶豫的推了一下門,鎖住的。

正當吳邪欣慰那天那幫張家人有幫他鎖門,又苦惱着今夜要怎麼過的時候,身後的人已經翻牆準備從二樓的窗口爬進去。

「哎......你小心。」幸好夜已深,吳邪左右看了下也沒看見路人,不然讓人看見了一定得報警了。

成功爬上了二樓,張起靈一手摟着外牆的水管,另一手在窗門發力一拉,鐵鎖發出「咯」的一聲,應該是斷了,牆上的人泥鰍一樣從窗口溜進去,整個過程花不上兩分鍾。

吳邪還呆呆的盯着二樓那個窗口,面前的大門就已經從裡面打開,張起靈看吳邪還愣在門口,用眼神示意讓他趕快進來。

吳邪一進自己鋪子便作了一番檢查,直到看見連二樓浴室門口的洗換衣物也還是跟自己離開前一樣,手機也安靜的躺在桌上,他才放心的在太師椅坐下。一坐下,倦意便一口氣湧上來,想起來這兩天都沒睡好,還走了不少山路,吳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睡着。

而已經自覺地把門鎖上的張起靈,回頭看到吳邪竟然在打瞌睡,心疼與憐惜的眼神一閃而過。

「吳邪?」他輕輕喚了一聲。

「小哥......」太師椅上的人沒有醒來,卻在夢中回應着呼喊自己的人。

張起靈破天荒的笑了,雖然下一秒就恢復成無表情。

「吳邪。」

「小...哥....」依然沒有醒來。

「吳邪。」

「......」

「吳邪。」靠上去擁着睡得正香的吳邪,張起靈不知道原來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心情,想要溫柔對待他,同時也想要狠狠欺負他,兩種極端的想法形成了一種心情,他不明白這是什麼心情,只知道這心情讓自己胸口癢癢的。

吻上因為熟睡而微啟的嘴唇,細心的舔着兩片有點乾的唇瓣,惹來吳邪舒服的哼哼兩聲。

「嗯....嗯唔.....唔?小哥?你....」沒等吳邪說完,張起靈像是不滿正在舔弄的那張嘴巴一開一合的動作,乾脆張口把吳邪的嘴巴整個含在口裡,又是吸吮又是啃咬。

直到張起靈吻夠了,才發現吳邪竟然在他的親吻中睡過去了。

「吳邪。」

晚安,吳邪。

好夢,吳邪。

在吳邪的夢裡,他聽到平時惜字如金的那個人對他輕訴,而在現實中,張起靈的確正在輕呼懷中人兒的名字,每一聲「吳邪」都帶着千言萬語。

「吳邪。」把熟睡的人抱上二樓,動作輕柔的放到床上。張起靈雙手壓着柔軟的床褥,撐在吳邪腦袋兩旁,一邊小心不要驚醒他,一邊抑制着心中那股衝動。

「吳邪......」一切的言語都比不上這兩字所表達的情感。

忍不住吻上吳邪微啟的嘴唇,舌頭肆意掠過口中每一個角落,手伸到衣擺下方,磨擦着那柔韌的腰肢,腰間緊繃的肌肉訴說着疲憊。

想來,昨天早上才要了吳邪,晚上又連夜離開張家沒有睡眠,今早在乘便車的途中雖然有補眠一下,可是沒有好好躺下的身體又怎麼消除疲勞。

看來吳邪在一時半刻是不會醒來。

意識到這件事,想要惡作劇的想法鑽出頭來,同時,他發現自己非常地想要完成這個惡作劇。

於是他輕手輕腳的把自己和吳邪脫光,又輕手輕腳的找來潤滑油,再輕手輕腳的爬上床,準備完成自己惡劣的想法。

沾了些潤滑,撫上吳邪的後穴,張起靈細心的撫平入口處的摺紋。慢慢放入食指第一根指節,利用屈曲關節來擴張着穴口,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易碎品一樣。

好不容易把穴口擴張成能吞下兩根手指,無限的溫柔和惡劣的想法揮之不去。

他想看各種表情的吳邪。

最悲傷的吳邪,十年前在長白山中離別時看過了。

最感動的吳邪,在青銅門外來接自己的吳邪那表情就充滿了感動。

最生氣的吳邪,好像還沒見過......

最驚訝的吳邪,等下說不定就能看到。

終於把三根手指都埋進吳邪的後穴,張起靈確定這個還在熟睡的人已經準備好接納自己了,便在自己早已勃起的分身上塗滿潤滑,以慢得不能再慢,柔得不能再柔的動作,輕輕將分身推入灼熱的小穴裡,頂端惡意的頂在體內最敏感那點。

「唔......」吳邪輕吟出一個音節,呼吸漸漸加快。

知道吳邪也有感覺,便安心抬起吳邪的雙腳架在肩上,放縱自己的慾望,不斷頂弄內壁那柔軟的凸起,手上也沒閒下來,熟練的搓揉屹立在兩人腹間的分身。

「嗯啊......小哥....尾巴.....」依然閉着眼睛,口裡模糊的說着不着邊際的話。

本來以為吳邪會因為快感的刺激而醒過來,可是他還是緊閉着眼睛,嘴裡不停說着令人臉紅的夢話。

「啊啊......哈.....起靈....好爽.....嗯嗯.....別咬.....」濃濃的鼻音和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稱呼,都讓張起靈慾罷不能。

「別咬哪裡。」壓低身子,把吳邪的膝蓋按在他的肩上,像是要把他的身子對摺,再湊上他的耳邊輕聲問道,沙啞的聲音裡充滿抑壓的情慾,灼人的氣息吹進吳邪的耳朵,竟惹來他陣陣顫抖。

「嗯啊....別.....嗯嗯!!」沒有像過往幾次的激烈的交合,吳邪就這樣在夢裡射了出來,喘息之間,他慢慢的睜開迷離的眼睛。

張起靈沒有錯過這一瞬間,直起腰,伸長手臂把吳邪的雙膝從肩膀壓到頭盧兩邊,冷不防的擺動腰肢,雙眼緊緊的盯著吳邪,像是害怕會錯過些什麼似的。

「哈啊......嗯嗯......嗯?」盯着在上面動作的張起靈,再往下看向在自己股間進進出出的巨大,吳邪深深的皺起眉頭,「哈啊......你.....張起靈.....乘人之危的....混蛋!!啊啊....」後穴因為生氣而收縮,張起靈的分身也因這一緊縮而大了一圈,也更賣力的奔馳。

「哈啊.....禽獸......哈啊......嗚...」眼睛怒視着張起靈,眼角卻一直瞥見小穴吞吐着巨大的情境,情慾不由自主的上漲,理智慢慢燃燒至盡。

「嗯嗯....好吧....我輸了.....啊嗯....快點.......我好累....」對這悶油瓶子發怒,就像是往泥沼扔石子,浪花也打不起來。

不過張起靈對吳邪這退讓似乎不太滿意,他想惹他生氣,平淡的道:「剛才,你作夢了。」

這次換吳邪沈默了。

「尾巴?」語氣依然平淡,下身卻越來越來激烈,像是在挑戰吳邪的沈默。

「唔.....不關你事....」那麼丟人的夢怎麼可能說出來,「哪來....你這麼多話....啊哈....」吳邪看着身上居高臨下的張起靈,打從心底覺得悶油瓶還是悶一點比較好。

而此時眼裡盡是戲謔的張起靈並不打算放過吳邪,波瀾不驚的臉上掛上輕挑的笑容,道:「小傢伙生氣了?」

這分明是黑眼鏡的笑容跟語氣!

吳邪本來就知道張起靈要惹他生氣,一心想着不要讓這禽獸得呈的,可是一看他這影帝模式,而且好演不演竟挑那個流民黑眼鏡來演,怒火一下子就衝上來。

沒多餘的說話,直接右腳一發力,踢在張起靈的左肩。雖然這一腳的攻擊力近乎零,但身上的人似乎沒想過會被踢,一個愣神就讓吳邪的雙腳重獲了自由。

獲得自由的雙腳夾在張起靈的腰間,雙手按在他雙肩,用身體的重量把人反壓在床上。

下半身沒有分離過,吳邪順着姿勢讓後穴吞得更深,然後抬起腰令體內的分身抽到穴口,再坐下,下身已經射過一次的分身再一次站了起來。

「呃嗯....張起靈你聽住......小爺喜歡的是你......」說罷,體內的巨大堅硬了幾分,「你要當影帝.....麻煩你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啊啊!!」還沒說完,躺着的張起靈收起臉上虛假的笑容,腰上突然發力,力度之大把吳邪整個扔起,再任由他體重落下。

「嗯嗯...好深......哈啊.....」本來撐在張起靈肩上的雙手不由得放開,少了支撐的身體只能被動的隨着張起靈的節奏擺動,九淺一深的津動令吳邪無法預計下一次快感的到來。

「不....啊啊.......」不停搖晃又沒有支撐點讓吳邪感到極大的不安,手在身後揮了半圈沒抓到能當支撐的東西。

張起靈看他的手揮來揮去,也猜到個大概,便立起雙膝把大腿貼上吳邪的背部。

吳邪對張起靈的細心一陣感動,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下的人又更奮力的往上頂,幾乎每一下都要進入更深的地方,吳邪覺得後穴好像被完全開拓,深入的程度令他產生被貫穿的錯覺,分身卻不爭氣的流出更多的透明體液。

「啊.....嗯嗯...」無力的靠在張起靈的大腿,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只是燥熱的感覺還在身體內翻騰,快感從後穴一波一波傳來,把吳邪推向情慾的高峰。

「哈啊.....你....還沒...嗎....」右手向後撫上張起靈的大腿一路往下,停在結實的臀部,色情的磨擦,光滑的觸感令吳邪聯想到店裡的羊脂玉。

「吳邪。」坐起身緊緊摟住正在吃自己豆腐的人,在耳邊輕喚的同時把熱氣都吹進去,成功惹來懷裡人兒的一陣顫抖,腸壁也收縮擠壓着堅挺。

「我先說.....嗯嗯......等下我一定....嗯....要跟你.....啊哈!!」惡劣的撫上屹立在兩人腹間的分身,好像一定要讓吳邪在說話中加上呻吟一樣,力度適中的揉搓配合着抽插,成功把說話的內容轉為誘人的喘息。

「要跟我?」輕聲在耳邊問。

「啊啊.....要....要跟你....」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淫靡的水聲傳遍房間,兩人同樣漲大的分身表明這場情慾的交戰已到尾聲。

張起靈狠狠的壓下吳邪無力的腰,把灼人的愛液射進吳邪的深處,吳邪亦在張起靈手上釋放出稀薄的精液,只比幾近透明的精水訴說着主人近日的荒淫無道。

張起靈檢視着手上沒有黏性的精水,伸出另一隻手撫上吳邪的背,幫他平伏粗重的喘息。

「我一定....要......跟你算帳....」粗喘着說。

「嗯?」張起靈驚訝,不是驚訝他要跟自己算帳,而是訝異他竟然沒馬上睡着。

「等我睡醒.......再跟你....算...」語畢,便靠在張起靈的肩上安心睡過去。

抽出已然疲軟的分身,抱起懷抱裡這個兩天沒洗澡的身體走進浴室,準備作善後工作。

「叩叩!」樓下傳來敲門聲,時機之準像是計算好的。

沒有理會,抱着吳邪進到浴缸,輕輕把人放下,拿起蓮蓬頭,調好溫水慢慢從頸項開始洗刷。

「開門啊,你們明明都做完了為什麼不開門呢?」黑眼鏡的聲音傳來,「你們該不會想再來一炮吧?」嗓子之大應該讓附近的人都聽見了。

再任由他在外面亂吼,吳邪會不高興,張起靈想。

於是他不情不願的套上衣服,又在浴室裡放了點溫水,才走出浴室去給黑瞎子開門。

「小三爺別縱慾過度,趕緊開門!」張起靈打開門,看到黑瞎子一臉壞笑,遞出一個塑膠袋子,裡面有三個飯盒,他道:「嗨,啞巴,吃飯了沒?我給你們帶了青椒炒飯。」

張起靈保持着開門的姿態看着黑瞎子。

「你不打算讓我進去嗎?」黑瞎子道,「難道說小三爺還沒穿好衣服?」嗓門之大已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黑瞎子見張起靈沒有反應,便推開他徑自走到樓上,張起靈裝作給他推得後退一步,然後快速鎖門追上二樓,多年來跟黑瞎子合作的默契與直覺跟他說,這個人一定是有要事而前來。

「小三爺在浴室?」黑瞎子坐在在浴室外面,手裡忙着把飯盒從塑膠袋中取出,放在桌子上,打開。

裡面並不是預期中的炒飯,而是人皮面具和一些工具與道具。

「啞巴,有鏡子不?」黑瞎子問。

張起靈推開浴室的門,隨手拿了面小鏡子放到黑瞎子面前,就回到浴室繼續清洗還在昏睡的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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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還沒好嗎?你千萬不要洗到一半又上了人家。」敲了敲浴室的門,已經戴好人皮面具的黑瞎子坐回桌子那邊,打開剩下的最後一個飯盒,裡面的確是青椒炒飯,他邊吃邊道,「人家小三爺不是姓張的,雖然以後可能有機會姓張,可是他沒有你的變態體力......」

「安靜,他睡了。」沒等黑瞎子說完,張起靈橫抱着吳邪走出來,黑瞎子沒有轉頭去看他們,盡管他知道小三爺被大浴巾裹得嚴嚴實實,他都沒那個膽子在啞巴張眼皮下望向沒有穿衣服的吳邪。

「聽說有人要對你們不利喔。」低頭繼續吃炒飯,直到張起靈都坐到桌子旁邊,才抬頭望向他。

平時不會脫下的墨鏡現在安靜的躺在桌上,黑瞎子的頭上頂着一頂假髮,劉海剛好蓋着黑色的瞳仁,高挺的鼻樑跟好看的唇形,配合上輕挑的流民笑容,張起靈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吳邪看到他模仿黑瞎子的時候會馬上生氣了。

自己的臉配上這般笑容,真的很無賴。

看着深深皺著眉頭的張起靈,黑瞎子自豪的道:「很像吧,我保證連小三爺也要糾結誰才是真正的啞巴張!」

聽罷,張起靈用冷冽的眼神瞪著黑瞎子,只是黑瞎子現在的樣貌跟張起靈沒有分別,瞪着自己的樣子總有點不自在,於是改瞪他的衣服。

「對了,把你的衣服借我,啊還有......」吃完剩下的炒飯,邊嘴嚼邊繼續道,「盒子裡另一張人皮面具是為你準備的,趕快戴上然後我們就要出去了,時間不多,你邊弄我邊解釋,這次的敵人好像是你的家族人,一定要小心為上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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