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都往這裡扔~

極光-------九 ( Boss視角番外篇 )

今天，ALPHYS說她的監視器錄到人類經過的影像，身為駐守雪鎮的皇家護衛副隊長，我當然是馬上就到自己佈下陷阱的地方埋伏，等待人類上釣。

偉大的PAPYRUS從來都會把工作做到完美。很快，人類便如計劃一樣出現。

不過，事情總是有控制不了的時候。

「呃......你.....你好。」穿着紅黑橫間上衣的人類小鬼站在陷阱前，看着我這個方向便開始說起話來，「我的名字叫Frisk，這是Flowey，那個.......我......」

既然被發現了，我乾脆光明正大的站到路中心。這叫FRISK的人類小鬼吞吞吐吐的樣子完全令我想起我的兄弟，所以我習慣性的大聲呼喝，讓他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出來，偉大的PAPYRUS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讓他耗。

「是這樣的......我想要......」

「UGHHHH！！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聽你慢慢的說，講多無用，把你的靈魂交出來！」我說。

「等.....等一下！」人類跟他肩上那朵金色的花一臉慌張，「我...我們想要跟你交朋友！」

「朋友？」我放下準備攻擊的手，「我已經有朋........！？」

一晃，數個跟人類相處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頭痛隨即襲來，我死命按着快要爆開的腦袋，看着眼前的人類，眼前的光景卻漸漸被記憶中的畫面佔據。

『heya，準備好出門了嗎？』難得精神抖擻的SANS站在我身旁，背着一個大背包看來是準備出遠門。

『要你們久等了，我們準備好了。』一人一花從家裡的二樓跑下來，SANS寵溺的揉了揉人類的頭。

『sweet heart你真的很愛讓我們等，等得我們都.....你看，皮鬆骨癢了。』

回憶的畫面沒有預警的靜止，另一些不相干的畫面強行介入，記憶交錯的回放着，全部都是關於跟人類的相處，然而每段記憶都止於SANS的暴走。

一切歸於虛無，四周一片黑暗。

原來都是因為SANS......不過那沒有什麼好驚訝，我那兄弟從來都不能獨力把事情做好。

不過，這一次他有偉大的PAPYRUS幫忙！

「人類......」我邊說邊睜開眼睛。

「Papyrus！？太好了，你再不醒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人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旁的FLOWEY說我昏了一天多，期間人類不眠不休的照顧我。這讓我感到有點疑惑，我不覺得我有睡了這麼久。

不過看向人類臉上的黑眼圈，再回想剛才記起的種種，在情在理我也只好說：「人類，謝謝。」

人類止住哭泣，破涕而笑，道：「你沒事就太好了，重新介紹一次。」人類小跑到一開始相遇的距離，「我叫Frisk，這是Flowey。」

現實跟記憶重疊，每一次都像這樣，我跟人類總會在這雪地裡認識，然後成為朋友，這已經發生過那麼多次，可我卻總是把一切都忘掉。

「人類，你這次也打算要打破屏障嗎？」我問。

「嗯！？......嗯。」人類露出驚愕的表情，大概是沒想過我也會記得以前的事。

我摸向胸口，外套内的口袋放着的那根細小的肋骨。到底SANS以往是怎麼能自己一個人承受知曉一切的壓力呢，我只是記起一些片段，心情就這麼沉重......難怪SANS的性格會這麼消極。

「我，偉大的PAPYRUS可以當你的朋友。」我直接說，「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是...是什麼呢？」人類緊張的看着我。

「不再重置。」

「......其實，用來重置的按鍵變得有點奇怪，可能我真的重置太多次了。」說着他身前出現了幾個發光的按鈕，每個按鈕都寫着一些文字，可是我跟人類站的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那個按鈕呢......」人類指着其中一個發光的四方形，話還沒說完，頭頂就突然爆發出一團龐大的魔力，這團魔力給我的感覺萬分熟悉，跟我每日每夜都會觸碰到的魔力色彩一模一樣。

是我鍾愛的色彩。

「SANS！！！！！」全力奔向人類，SANS的攻擊速度讓我沒能做好任何防禦，只能以身軀替人類擋下所有攻擊，手掌下意識捂向胸口，那邊可是藏着我珍視的寶物。

隨着攻擊落下，地面的冰雪化成霧氣，塵埃紛飛，視線完全被白光覆蓋，我死命站穩在人類跟前，卻在攻擊結束的瞬間不住倒地。

「Papyrus！」人類跪到我的身邊，我沒空注意他臉上是什麼表情，我只知道SANS就站在那棵樹上，雖然沒看到他的身影，可是我感受到他的魔力。

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想到把遙遠的SANS拉到我身邊，HP只剩一點讓我的腦袋不靈光，滿腦子只能想着SANS。

用力伸直的手臂想告訴SANS我並沒有生氣，我不介意他把我轟成灰，只要他肯下來，站到我的身邊。

熟悉的魔力再次於樹上散發，然後馬上消失不見，我知道SANS用瞬移跑了，我想追上去，可是眼前不斷擴大的黑暗讓我只能陷入沈睡。

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自己的房間內，比起自己的HP，我更在意外套內藏着的那根肋骨，坐起來立即仔細檢查那細小的肋骨，撫過表面的每一寸，除了原本就存在的一些細小傷痕，便沒有任何損傷，這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且，SANS的肋骨還在我手上，便說明人類並沒有重置。

我起身推開房門，跟正要進來的人類撞個正着，他說我已經睡了兩天，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就他媽的浪費了幾天寶貴的時間。

SANS那白痴一定又在鑽牛角尖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我絕對不容許他再一次選擇逃避。

然而這裡還有另一個問題......

盡管人類表示他不會再重置，但有誰可以保證他能抵得住這能力的誘惑？他能一直保持決心，自行解決問題，無論如何都不依靠重置的力量嗎？

我知道這問題並不會有答案。

「早點去打破屏障，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偉大的PAPYRUS總是會相信你這個朋友的。」當我說完，人類臉上露出跟他年齡相符的純真笑容，我輕輕嘆口氣，決定保護他越過雪鎮。

我們一起走出家門，一路上有不少怪物對我們行注視禮，可是基於我的身份跟能力，他們都不會輕易攻過來。

「Papyrus......我...我是真的很抱歉......我是指關於Sans的事。」人類並沒有發現四周的狀況，自然的向我搭話。

「是那傢伙自己太脆弱了。」我說。

「......你對Sans有點不一樣了。」人類的笑容非常溫暖，臉上充滿祝福。

「哼，以往也只是他不肯面對而已。」

「你們倆也是呢！」人類輕笑着，一直站在他肩上的FLOWEY說我跟SANS不愧是兄弟，我不認同，可是我不打算反駁。

「對於現在的時間線我很滿意。我並不擔心SANS，可若是他不小心暴走而毀了現在這一切的話......總之，我必須盡快找到他。」

「嗯！我跟Flowey會趕快打破屏障的，而且我們絕對不會再重置，我答應你。」人類的表情堅定，一反平日軟弱的形象。

「哼，好吧，我相信你，至於SANS就交給我吧。」站在WATERFALL跟雪鎮的交界，我跟人類交換承諾，然後便催促他趕快前進，因為以身後的氣息來估算，至少已經有大半個雪鎮的居民聚集起來，而他們都帶着惡意，甚至是殺意。

送走了人類，我轉身向着家裡的方向走，光明正大的走。我不想殺任何人，得到更多的LOVE並不會對事情有好的影響，可是我只會殺人的招數，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戰鬥。

「哼！」偉大的PAPYRUS也有不得不逃跑的一天嗎....？

看着一大群怪物終於擋在我的跟前，阻止我前進，我不禁感慨，原來逃跑也是需要勇氣的。

而正當我打算逃的一瞬，一台屬於SANS的GASTER BLASTER現於我的身旁，光束砲轟向怪物群的中央，卻巧妙的沒有傷及任何人。

我忍住大笑的衝動，卻耐不住翹起嘴角，面前的怪物們大概以為我起了殺心，紛紛逃去。

我轉身看向那台BLASTER，回想之前SANS說過他不願被重置，而從剛才那一發攻擊看來，他大概也知道重置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暴走，所以剛才他沒有打中任何人，只是巧妙的嚇跑所有人。

但他為何不願出來見我呢？

我有點生氣，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如果他重視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他為什麼不現身？

我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SANS的想法總是那麼白痴而且令人費解。

然而偉大的PAPYRUS一定會找到那個總是讓人憂心的兄弟！

找遍了整個雪鎮，下一個目標就是WATERFALL，我隨着人類的步伐踏進那個充滿水的區域，經過了SANS那個在瀑布的哨站。

哨站內空無一人，人類亦早己經過，說不定SANS在這裡等到了人類的出現，然後兩人去了別的地方了，這樣的可能性........大概是零，我了解SANS並不會輕易讓人找到，這會是一場拉鋸戰。

於理性上我明白這一切，可當我追上人類並得知他果然沒看到SANS，我還是不免有點失望。

不過，希望很快就降臨了，當我聽到SANS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我簡直抑壓不住靈魂的鼓動。想也沒想就徒步渡過水塘，進到一間空洞的房間，房間中心的一張木製長椅顯得突兀，旁邊一朵回聲花卻反而吸引了我的注意。

『boss......』

SANS的聲音從回聲花傳出來，證明他的確曾在這裡逗留。

只是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忍不住想要觸碰他，但我只能撫上眼前藍色的回聲花，不停聽着那句充滿愛意的『boss......』。

「SANS......我一定會找到你。」我一定會找到你這膽小的白痴，你不要想着可以逃離我。

想像着當找到SANS之後應該怎樣對付他，到時候他會是什麼表情，他會是全裸嗎？我記得我把他所有衣服都已經燒掉了，如果他真的全裸......好吧，我的圍巾勉強可以借他。

可是當我在金色長廊再一次看到他，他竟穿着我前天脫下的髒衣服，重點是當下他正要對人類作最後一擊。

離他們還有一點距離的我只好召出骨刺把SANS逼退，再跑上去擋在兩人中間首先檢查了一下人類的傷勢，而後當我正想回頭告訴SANS，殺害人類並不會解決任何事情的時候，他已經瞬移跑了。

「UGHHHH！SANS！！」我朝着空氣大吼，滿腔怒火無處發洩，但我知道我應該馬上學會控制自己的怒氣。

蹲下來再一次檢查人類的傷勢，人類要求我幫他把他口袋裡的糖果拿出來，我慨嘆這小鬼的HP竟少得只吃糖果就能補滿，雖然SANS平日裡也只喝芥末。

『叮！』長廊盡頭的升降機門應聲開啟，這場騷動竟讓國王親自下來了解事情的發展，我跟國王ASGORE報告了事情的大概，而他可能也記起了一些關於人類的事情，竟主動把打破屏障一事交給人類。

果然，重置讓大家都變得有點不一樣。

打破屏障這件事比我想像中還要簡單，FLOWEY以自己獨特的身體作為容器，集合靈魂的力量消除那一直困着我們的結界。

又一次，所有怪物都步上了地面，FRISK成為了人類跟怪物之間的橋樑，人類們為了約束怪物而修訂了很多的法律。我作為體型外表都比較接近人類的怪物，經常跟着FRISK到處跑，直到一切都總算安頓好，我才有空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我握着那根細小的肋骨，猜想這根肋骨的主人到底身在何方。

「所以......Papyrus......你明天就要走了嗎？你要去多久呢？」FRISK不捨的問。

「無論我的目標達成了沒，一個月後我還是會先回來，人類的社會不容許旅客逗留太久。」我認真的回答。

「嗯......希望你第一個月就能找到Sans。」

「我一定會找到他。」或者對地下城的怪物來說他們都步進了一個美好的結局，但我跟SANS的故事才正要開始。